紀清焰一大早的起床氣還沒消,又平添了一肚子火。
回去之後,他見沙發上隻有自己的包,於是問邱遲:“我衣服呢?”
“早上剛幫你給洗了,”邱遲嘴裏叼著半片麵包,“感不感動?我是不是特別體貼?”
紀清焰透過玻璃看到窗外,自己那件校服被掛在院子裏,正在風中快樂地起舞。
……你是挺體貼的,體貼到我現在沒衣服穿了。
“那我今天穿什麽?”
邱遲走到房間裏,打開衣櫃:“又不是就那一套校服,不過藍褲子我好像就一條了,要不你穿那條白的?髒了也……”
他其實想說,髒了也沒事,反正那白褲子隻要穿出去必髒。
但顯然,這兩個人同時想起來一件事情。
然後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邱遲記得昨天臨放學的時候,班長亭子好像說了一句,要穿上藍下白的那身校服。而且昨天班主任陳舒還跟他說了,上個期末的年級第一今天要上去發言,得早點到。
邱遲沒怎麽上心,因為不重要,而且學校連發言稿都沒讓他準備,估計也就是隨口說幾句的事。
這種大會主要都是教學處主任熊嶽的個人showtime,他們負責當觀眾和群演就行。
邱遲幹笑了兩聲,道:“要不我現在給老陳發個微信,就說你病了,我送你去醫院看病。”
紀清焰一個眼刀飛過去:“你很期待我生病?”
“沒有!怎麽會!”
“那我生病了,你送我去醫院,”邱遲準備故技重施,“國破山河在,同窗情意深。他一定會理解咱們的感天動地同學情,說不定還會憶起自己往昔的崢嶸歲月稠……”
紀清焰一臉麻木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沒完了。”
“……有完。”邱遲把白褲子遞給他,“白的,給你穿吧。”
紀清焰愣了一下,沒接。
他沒想到邱遲想起來今天要穿白褲子之後,還會主動把這條給他:“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