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皓陽以為他們倆好歹當著他的麵,還是會收斂一些的。沒想到紀清焰見到他之後,第一句話也是:“你怎麽在這?”
“你醒了啊,”邱遲一臉關切地走過去,“頭疼不疼,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唐皓陽心說,呦嗬,沒看出來呀,您還知道問問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我看你們倆春宵一度的,現在都挺神清氣爽!
早知道自己會這麽多餘,他今天就不過來了。
“我沒事。”紀清焰本來昨天喝的也是果酒,一覺睡到自然醒,現在什麽事兒也沒有,就是臉還有點紅。
邱遲看他沒穿拖鞋,想到昨天在被子裏涼的像冰似的腳:“你去穿上拖鞋,待會吃了午飯再回家吧。”
“嗯。”他應了一聲,轉身回到屋裏。
這倆人的相處模式讓唐皓陽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拋棄了他。他眯著眼睛,一臉探究地問邱遲:“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邱遲對他這個油膩兮兮的眼神哽住了:“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收收,昨天他不是喝醉了麽,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邱遲昨天晚上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自己對紀清焰的那些心思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唐皓陽點點頭:“那他怎麽現在還沒走?”
“這不是一直沒醒麽,又不是隻有他一覺睡到大中午。”不信你去做個調研,看看當代年輕人都是幾點睡覺的,不上鬧鍾的時候又是幾點起床的。
唐皓陽想了想,確實,像邱遲這樣老幹部作息的人還是少數。但還是覺得不對勁,指著他脖子上的牙印:“那你脖子是誰咬的?”
屋裏現在也沒別人了,你總不可能是自己咬的吧。
“紀清焰昨天喝醉之後不認人,到處亂咬。”邱遲說得跟真的一樣,他故意小聲對唐皓陽道:“這事兒你裝不知道啊,學霸這人臉皮薄好麵子,你要是說了小心他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