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這一句話, 讓所有人都炸鍋了。
怎麽不配?
哪裏不配了?
他一個叛國的罪人,事都做了還不讓人說了?
虞汐冷眼望向他們,本不想和他們計較, 但實在無法忍受蠢貨。
“你們倒是說說,我父親怎麽讓多少人吃不上飯了?”虞汐問道。
人群中有人站了出來,一副要好好教育一下虞汐的架勢,說道:“當年這裏百姓誰家沒有餘糧?誰家過的差?鄴都甚至都成為周圍的核心地區, 可自從你父親叛國以後, 再也沒有人來了。大家都覺得晦氣, 你父親待過的地方誰碰誰倒黴。要不是沒人來了,如今鄴都能寥落成這樣嗎?”
虞汐簡直要笑死了,“我父親十年前便主要定居華京, 一年回來不了幾次, 每次來待幾天就走。照你這麽說,那不是華京更晦氣?怎麽沒見它越來越差?”
那人臉色變了變,道:“那是天子腳下, 不一樣。”
“黃天之下莫非皇土,有什麽區別?”
“……”
虞汐覺得他們也說不出什麽有水平的話來, 索性直接接上道:
“這條街,是鄴都最繁華的市集,曾是我父親一手打造, 每一戶入住的店, 都是他精心選擇, 每家每戶本是極其親民的, 而街道外還有流市, 甚至一些小商販還能和酒樓合作, 販賣一些小商品和吃食, 如今呢?”
虞汐看了看客棧掌櫃,“為了你們所謂的特別,你們驅趕了多少商販?一夜十兩銀子的天字房有多少人能住得起?”
掌櫃愣了愣不服氣道:“沒錢住不起那也是他們的事。”
“所以啊,是你們選擇了客源,是你們淘汰了那些給不起高昂價格的百姓,關我父親什麽事兒?”
“……”
虞汐步步緊逼,“他給了你們多少機會,創造了多少條件,你們可曾珍惜過?還有,吃不上飯?這裏有多少土地?有多少人從事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