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一回到家鄉, 就掀起了波瀾。
因為這一出,目前也沒有客棧敢收留虞汐他們了。
齊賢倒是熱情,主動地邀請他們去住自己家。
虞汐一開始還很是過意不去, “齊大人今日提及父親的言論,恐怕會對你有所影響,我們若再住過去,往後怕是對你的仕途不利。禦史那邊肯定要好好參你了。”
齊賢笑了笑, 一臉滿不在乎, “那又如何?我若真在意禦史, 也不會一直在這裏了。虞先生是我的恩師,當年若非先生舉薦,我也不會有書院就讀的機會。老師叛國固然有罪, 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連老師都不敢認,那我也不配做這個官了。”
虞汐打量著麵前的人,文質彬彬卻風骨凜然, 在虞家出事以後,還敢這樣站出來支持父親的人, 他是第一個。
虞汐見慣了太多落井下石了,這樣的勇敢,實在難能可貴, 萬般言語無法表達, 隻有感謝。
齊賢看她沒說話, 以為她還有所顧慮, 真誠道:“而且, 三年前的事情處置的過於匆忙, 我相信老師, 也相信他的一切選擇,一定都是為了大周的。”
虞汐有些感動,不知父親聽到這些學生們的話,在天之靈會不會欣慰。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虞汐再拒絕就實在不識趣了。
當即答應了下來。
但是……她忘了,她身邊還有一個人。
齊賢看了看沈欲,“剛才我看到你的那令牌,是官印吧?倒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官印當令牌用的,隻是,不知這位是哪個大人?”
沈欲麵對除了虞汐以外的人時,大多沒有什麽好臉,尤其是看上去對他的絮絮過分殷勤的,所以隻冷冷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沈欲。”
齊賢有些意外,“原來是狀元郎。”
沈欲挑了挑眉。
齊賢倒是沒在乎他不甚友好的態度,反而誇讚道:
“剛才我都看到了,沈大人比我預想中有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