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正要叫小卷,一隻溫熱的手就捏住了他的臉頰,把他捏得像一隻小金魚。
“我是打算留著更有用的時候,去翻舊賬。”
魏安棠呆愣地看著諶修圻陡然陰沉的臉,意識到自己剛才話說重了,惹他不高興了,於是不要麵子地嘿嘿一笑。
“哎,我就替你著急嘛,別氣別氣,我明白你未雨綢繆了,我明白!”
話是這樣說,但他心裏還是嘀咕了一句:唉,估計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忘記這筆舊賬,然後永遠記不起來要翻。
魏安棠舉起四根手指,並在耳側,被諶修圻捏著,還在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諶修圻肚子裏的火消了一大半,意思不明地哼了兩聲,二人在宮外吃了點小吃後,回到了宮裏。
宮宴設在重華宮,黎煜早就已經入座,隻是形單影隻的,偶爾有大臣敬酒,才會講一兩句話。
魏安棠勉強將劇情往原著上靠了靠,黎煜不得聖恩,甚至比不上口蜜腹劍的黎燃受重視,此番雖然早早歸朝,想必處境也不會比當初好。
諶修圻是將軍,本就擁有席位,本想拉著魏安棠陪侍,一轉眼,魏安棠就已經竄到黎煜身邊去了。
諶修圻看著魏安棠遠去的背影,心裏莫名燒起了點滴火星,迸濺到心間上,燎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王爺,猜猜我是誰。”
魏安棠掏了黎煜身側的帕子,蓋住黎煜的雙眼,湊在他耳邊,用低沉的語氣逗他。
黎煜忍俊不禁,一把捏住魏安棠的手腕,“除了你,還有誰敢這樣捉弄本王?”
魏安棠撤了帕子,跪坐在黎煜身邊,腰背沒有挺直,一副全然放鬆的姿態,“王爺,瘦了好多。”
黎煜心中一暖,鼻尖發酸,多日積攢的委屈有決堤的傾向,他揚著下巴笑了笑,“那是因為之前吃胖了,現在瘦了,有沒有更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