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不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任何信息,也就扯開了視線,魏安棠望了一眼黎煜,對方隻是捏著酒杯,偶爾茫然地側目兩下。
魏安棠心底不安得很,總感覺這件事,這個黑鍋,最終又要往黎煜腦袋上叩。
奈何劇情已經飛出原著之外,黎煜陡然重返朝堂,打破了朝堂上詭異的平衡,各方勢力的角逐變得曖昧不清。
除卻黎煜和黎燃,其他幾個皇子都不過是酒囊飯袋,不足為慮,魏安棠知道,弘元帝就更知道。
最終的繼承人,莫不過是從良善卻表麵平庸的嫡子,和陰狠卻資質尚佳的庶子中選。
禁衛軍搜查了重華宮,遍尋無果,匯報時,統領目光淩厲,麵上卻是冷汗浸浸,本以為弘元帝會下令懲戒,皇帝卻並沒有糾結,揮退了統領,繼續召了歌舞,為安撫宮宴上受驚的人員,弘元帝舉杯,與會人員共飲一杯,緩和了氣氛。
“諶修圻,弘元帝是不是又明白了什麽?”
魏安棠重新跪在諶修圻身後,湊近了他的背,諶修圻借著仰頭飲酒的當兒,輕聲道了一句:“他應當事先不知情,此刻,倒像是已經掌握了全局,作壁上觀。”
甚至還有順水推舟的想法。
至於弘元帝為何想要順水推舟,恐怕是看穿了對方的目的後,發現不妨礙自己製衡朝堂。
聽到了諶修圻的話,魏安棠抬眼,對上諶修圻被美酒熏得微紅的眼尾,交換了一個眼神。
對於這件事,諶修圻的看法和魏安棠相似,這口黑鍋應當又想往黎煜頭上叩,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倒黴蛋,他們二人一時想不過來。
歌舞進行到火熱之時,諶修圻感到有些微醺,垂眸瞧了一眼手裏的酒杯,隻感覺這酒貌似有些太強勁。
“魏安棠,宮裏的酒,怎麽後勁兒這麽大?”
諶修圻轉過身時,眼角掃到一個人影,卻因為酒色入眸,瞳孔都被熏得染上血色,魏安棠見他有些醉了,正要扶他出去吹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