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一路策馬,本想將小卷召出來,給他規劃一條最近的路,結果今天這係統客服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都不上線。
魏安棠瞧著光板上的灰色頭像,心中彌散著濃厚的擔憂,通過小卷的一些話,他大概明白諶修圻對係統的幹擾性,難道諶修圻出事,她們也會受到影響?
捏著手裏的圖紙,他眨了眨困倦疲勞的雙眼,多虧這些年辛苦慣了,熬夜通宵,焚膏繼晷都是家常便飯。
一路策馬疾馳,除卻途中偶有的吃飯喝水,魏安棠一刻不停地往寧州趕。
這件事要是落了把柄,沒有係統的保護,他隻有身首異處的下場。
清晨薄霧沾濕了鬢發,順著頸線滑進裏部,不禁想起了諶修圻,隻希望燕訣能幫上忙。
寧州距離皇城八百裏,魏安棠徹夜不眠地跑馬近三天,中途換了四匹馬,終於在第三天的清晨抵達寧州。
寧州城門大開,擁擠著衣衫襤褸的人們,繞是知曉餓殍遍野四個字的魏安棠,也被難民的數量和慘狀驚詫到。
此時他才真正明白,什麽叫餓殍遍野。
他騎著馬,隻敢遠遠望著,一旦靠近,饑餓到極點的人們,恐怕會把他身下的馬活吞了去。
正要勒馬回撤,找個驛站將馬護著,幾抹冷光刺痛了他的雙眼,魏安棠眯著眼策馬後退,兩旁的林子裏驟然跳出十幾個大塊頭。
魏安棠捏緊了腰側的彎刀刀把,隨時準備應戰,他不像諶修圻,擁有高強度的武力值,隻能靠著係統施舍的保命武力維持生活,看著眼前這群人,他心裏難免戰戰兢兢。
正要抽刀,站在後排的三五個漢子卻擠到了前排,對著為首的刀疤臉說了幾句話。
刀疤臉狐疑地看了看魏安棠,又看了看那幾個漢子。
“當真?”
“當真!這是咱們兄弟在京城偶然遇到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