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魏安棠41歲,諶修圻20歲。
魏安棠這一年忙得厲害,這周幾乎熬了整整三天三夜,起因是開過年前,那個男人找他談了談。
“魏醫生啊,他對你可不一樣啊,為了你什麽都能答應。”
男人像是拿捏了諶修圻的軟肋,而諶修圻也心甘情願地把把柄交給他,“他說了,隻要你安全,他就願意為我賣命,直到他死在任務上。”
魏安棠不動聲色,隻是負在身後的手緊攥著,指尖幾乎沒入掌心。
“他還是個孩子,我把他從那麽一丁點人,帶到現在,當然是不一樣的。”
“不,不不,不是這個感覺,是生死相依的感覺,你對他也是,對吧?”
男人像是在引誘魏安棠說出那個他一直諱莫如深的念頭,魏安棠早就明白自己對諶修圻的感情已經變質了,不是以前照顧孩子一樣的純粹,多了些世俗之外的情感。
“你到底要說什麽?”
男人笑了笑,對魏安棠那雙淩厲如刀鋒的眼並不畏懼,反而是欣賞,“你明白的,我們可以不用意識隔離芯片控製他,我也可以明白告訴你,他身體裏有我們注射的特質毒藥,隻要他跑了,得不到解藥,他照樣會死,所以啊,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的,與其負隅頑抗,不如和我們徹底站在一起,你給我研究出可控型的NX9,我跟你交換解藥,怎麽樣?”
“你會給我解藥?NX9的注射者終生都需要不間斷地更換藥劑,給了解藥之後我帶著諶修圻跑了,你找誰要去?”
見魏安棠不入圈套,又威脅道:“雖然現在警方查得很快,但相信我們的能力,他們查不出什麽來的,但是你們要是跑了,這黑鍋就得你們自己背了。”
魏安棠捏緊了左拳,咬緊牙關,依舊淡然道:“行吧,但總得給我時間,這東西也不是說研究就能研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