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修圻!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諶修圻微微歪了頭,躲過了黎煜的拳頭,然而黎煜並不是練家子,從小不愛習武,打架招式非常市井風,一拳達不到目標,隨著就一腳跺在諶修圻腳上。
諶修圻皺著眉抽回腳,“是他犯事在先而已,我隻是公事公辦。”
“你!你狼心狗肺!你這雙狗眼,我寧願你是瞎了!”
眼瞧著黎煜已經要撲上去咬人了,燕訣連忙把他攔腰抱住,攔著他,不讓他上前,“你冷靜點,咱們打不過他!”
黎煜猛地掙紮出燕訣的懷抱,被他那句大實話氣得喉間血氣直梗,指著燕訣的鼻子罵道:“你他娘的到底站哪邊啊?淨知道胳膊肘子往外拐!”
諶修圻沒工夫搭理他倆,最近城外莫名出現了一種疫症,傳播速度極快,傷人能力極強,各地官府聞之色變,寧州及其周邊地區全盤封城管控。
而就在此時,黎煜和燕訣來到了寧州,他們兩人從京城出發時還沒有這疫症的消息,奈何一到城外,就被幾個感染了的村民一路追到城門口。
若不是諶修圻親自下去逮人,黎煜和燕訣怕是要交代在城門口。
聽說魏安棠被諶修圻“折磨”一通之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黎煜頓時火冒三丈,這才出現了如此焦灼對立的一幕。
“諶修圻,你心讓豬啃了?你怎麽能......”
黎煜氣得眼淚直往下掉,他從來沒覺得諶修圻是個如此涼薄之人,如今一見,當初魏安棠勸他的話,真沒說錯。
真不是個好東西!
諶修圻轉身離開,對黎煜的話不屑一顧,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這個病疫的來源。
諶修圻聽著身後怨聲載道的罵聲,心裏煩悶不堪。
這些時日他逐漸想起了很多事情,都是年幼時在研究所訓練場裏的痛苦經曆,折磨地他夜夜難眠,精神已經緊繃到一個閾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