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打工手劄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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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李佑廉在豫州, 並未到池州。

瀾州往南是池州,而池州以西為豫州,豫州多是富庶的魚米之鄉, 亦有臨海的城鎮,正是去歲李佑白奉命剿鹽匪的去處。

此時此刻的豫州,由於月餘來的接連大雨,沿河的幾處城鎮被暴漲的河道衝毀, 水患之後, 時疫接踵而至。

先帝新喪, 豫州知州自作主張地壓了下轄的縣衙文書,遲遲未上報。

等到豫州的折子送到京裏的時候,時疫流傳鄉裏已有半月有餘。

鹽匪未除, 又遇水患, 豫州徐知州愁得都快白了頭。

他驚覺自己的烏紗帽大概是保不住了。

李佑白先前在豫州吃了大虧,眼下還沒騰出手來整治他,豫州卻又發了水患。

徐知州四處寫信求援, 連高仆射的門路都派人往京裏去盡力奔走。

可是皇帝稱病不朝,他在京中斡旋的說客根本毫無進展。

直到八月中旬, 池州的一萬精銳軍竟趕到了豫州州府,領兵的人赫然是李融大將軍的獨子,李權。

李權奉皇令而來, 徐知州唯恐怠慢, 忙將水患, 時疫裏裏外外的情形細說了遍。

汛期就快過去, 水患易疏, 時疫卻是難辦。

李權奉旨令人加固防堤, 又按照太醫院的方子, 將配製的藥劑速速發至各州縣衙門。

太醫院也派了人南下,隻是山高水遠,九月前都不一定能趕到豫州。

他領兵自池州來,是眼下最快的解決之道。

況且,除卻此事以外,他還得奉令暗中搜尋慶王的下落。

雖然不曉得為何慶王會身在豫州,但此事非同兒戲,他既要小心行事,亦要咄嗟立辦。

上一回在豫州時,伏擊李佑白的人尚還不知行蹤。

豫州之中,必定尚有南越人的行蹤。

不戰,不降數十載,大菱若想壓服南越,使其心服口服,終有一戰。

儺延死在了大菱皇都,儺革恐怕也再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