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敬蒼白著臉拖著身子離開喜春樓。
即便求了程一敘作證‘付長寧承諾今日事今日畢’,他仍舊擺脫不了被付長寧支配的恐懼。對左右道,“傳令下去,日後但凡我宗之人絕不可冒犯林肆。林肆是付長寧的人,付長寧我得罪不起。”
一宗之主在喜春樓為一個妓爭風吃醋,於眾目睽睽之下一敗塗地。付長寧哪兒冒出來的,這種厲害的人以前怎麽沒聽過。
宗敬捂臉□□。啊,不想見人了。
“是,宗主。”弟子是宗敬心腹,一個眼神就知道宗敬在想什麽,“宗主,這付長寧是止戈殿殿主聶傾寒的道侶。這頭頂帶綠的事兒,聶傾寒能忍?要不我們尋聶傾寒作主?”
話沒說完腰間挨了一腳。
宗敬神色要吃人,斥責道,“快住腦!現在隻是丟臉,惹了聶傾寒我們宗門都不夠他殺的。”
弟子忙道,“聶傾寒眼裏隻有珠璣仙子方澄。聶傾寒違心與付長寧結為道侶,現在珠璣仙子回來,他一定急於擺脫付長寧。我們這是在聶傾寒打瞌睡的時候送枕頭,怎麽會惹了他呢。”
宗敬被說服了,“唔,有點兒道理。”
琢磨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向聶傾寒告狀。
喜春樓是個妓院,三教九流之地。消息傳得快極了。
程一敘揪著付長寧離開時,‘林肆名草有主了,主是個叫付長寧的強大修士’傳遍喜春樓。人人都在說,嚷嚷得炸了鍋。
程一敘全程黑臉。
付長寧頭皮發麻,苦口婆心道,“樓主,既然明知他們是瞎說的,你又上什麽火。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因後果,別一直責怪我了。”
“我清楚,這事兒不怪你。”甚至他還推波助瀾了。程一敘左手按住右掌疊在身前,“但一想到亂禁樓門人與妖修傳出爛桃花,就管不住這雙想要揍你的手。”
“......你聽聽自己說得這是人話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