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前。
林肆塞了滿肚子糕點, 結束時不忘舔了舔手指。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話,他說出來就有幾分陰陽怪氣,“即便重來一次, 我還是會殺蔣元,會折磨他之後再要性命。”
離清失笑,“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什麽都沒說,不代表你沒話說。你故意支開付長寧, 不是麽。”
離清單手撐著下巴, 淺笑道, “長寧心軟,接下來的場麵我不想入她的眼。”
氣氛陡然凝重。
林肆從離清踏進來那一刻起,渾身就覆滿了玄金色。他明白自己不是離清對手, 也已經放棄求生。
讓離清不爽, 他就爽了。
傷了離清,他雖死不虧。
萬一能重傷,那就是賺了。
“你的眼睛很有意思, 沒有一般人慣有的求生懼死,全是固執和掙紮, 是個孤注一擲的狂徒。”離清不喜歡這類人,但覺得這雙眼睛漂亮極了,“把手伸出來。”
他看出來了!嘖, 上位人就是上為人, 眼睛毒到令人厭惡。
“鬼才聽你的!”
林肆拍桌而起率先出手, 他學得都是毒辣的陰招, 招招要命不留餘地, 離清遊刃有餘、跟陪小孩過家家一樣, 還順手指點幾招。
“右上方位再刺深一指, 就能截斷我的後招。”
“這裏以攻為守,能傷我皮肉。”
“誒呀,別一直攻,會加大靈力消耗。你要明白,防禦也是進攻的一種方式。”
耳邊話音剛落,林肆便覺被扣住右手手腕、反剪到身後。
不甘極了。
媽的,起碼讓他碰到離清的衣角。
就這麽束手就擒也太過窩囊!
“呀,蔣振到了。”離清視線從窗外移回來,麵帶歉意,“可能有些不適,我盡量輕些,抱歉了。”
什麽?
林肆隻覺得一股灼熱的撕裂感從離清扣住的手腕處傳來,低頭一看,橫在胳膊上的斷尾亡蠍散鈴圖像被什麽東西撕扯一樣逐漸被剝離,轉移到了離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