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眼見著謝衡把她探出去的手, 收回來,看不出任何神色的輕捏她的指尖。
司馬雲實在是沒有半分心思,去猜測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陛下賜下的沉水香, 本宮用得很好。”
他便猜到了:“殿下的意思是,不用沉水香,就睡不好了?”
這些細枝末節的。
他在意這麽多做什麽,司馬雲蹙了眉:“侯爺,請別過線。”
問她夢裏是不是還會夢到阿母, 在意她的癔症,這一切都像是嗬護著嬌花。司馬雲卻清醒著, 為這段關係, 定了個標簽,逢場作戲。
心裏那麽一丟丟的好感,計算成利益較量。
那她陪他玩兒就是了, 司馬雲笑道:“侯爺護好自身, 若是本宮撲上來, 做了什麽事, 那一定不是本宮所願意看到的。”
謝衡的眼神, 變得柔柔的, 不覺間已經攬住她纖細的肩膀:“臣, 想娶殿下。”
草。
欺人太甚。
司馬雲把手抽出來, 他不肯放, 她張了嘴, 一口咬上去。這是鐵了心, 要和他劃清界限, 貝齒入了肉, 嗆她一嘴的血腥味。
謝衡被她這麽咬著,嘴角彎彎的,憋著笑:“殿下,是屬犬的?”
司馬雲咬著不放:“咬死你。”嫁給他?婚姻與她,是雞肋,更何況她都不知如何愛一個人……
在謝衡的視線下,女娘麵色蒼白,隨時要發病的樣子。
他有些心疼。
但有些事如發膿的膿瘡,躲避無用,謝衡道:“殿下,也知臣目前處境艱難,懷陽縣主是皇後娘娘的人,又對謝氏妻之位虎視眈眈。若想讓她打消這個念頭,隻有殿下出麵才可,你我不著急成婚,也可先訂婚,倘若我在戰場上什麽不測,謝氏的產業在殿下手中,臣也能放心的去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就算全天下死透了,他謝衡,也是不會死的!
司馬雲道:“你想要一個有名無實的假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