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要去湘王府看看大殿下?”馬車內,薑嬤嬤給賢妃倒了盞茶,“左右陛下給了恩典,您今日便是住在秦王府中也無礙的。”
“這個時辰,大郎多半已經歇下,莫去擾他了。”賢妃撩簾望外頭夜色,隻吩咐車夫快些趕回。
他是賞了恩典,但哪有宮妃獨自宿於宮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仿若是襄寧郡主的車駕。”陸晚意坐在賢妃身側,亦瞧著外頭景色。
賢妃聞言,多看了眼,隻輕歎了聲轉身落下簾子。
“娘娘,已過戌時二刻,天全黑了。郡主再逗留此地……”陸晚意頓了頓,“怕是不好,淑妃娘娘又該罰她了,上回罰跪的傷也不曾好透呢。”
“再說這長街上,也不安全。”
“你是個心細的。” 賢妃持著陸晚意的手,笑了笑,“那你去勸兩句,喚她一同回宮吧。”
車駕停下,陸晚意躬身下車。
夜色中,二人依禮見過。
陸晚意如何勸的,賢妃坐在車中,也沒在意去聽。隻是片刻後,陸晚意回話,郡主求見。
“襄寧!”賢妃衝人招了招手,示意上前。
“襄寧見過娘娘。”霍青容站在車外福了福,踏上馬車。
“娘娘,妾身說了,有法子治好殿下的病,君前亦承諾了兩月之期……”
“本宮知曉你的心意,也明白你的意思。本宮今日與你說句心裏話,拋了君臣身份不言,你的父親同七郎的父親,乃至交好友,交心誌同之人。便是衝著這一點,本宮原也認你這個兒媳的。”
賢妃見霍青容滿目幽怨,欲言又止,也不為難她,隻將話接過來,繼續道,“但是兩月於我們尋常人來說,自是轉眼而過。於七郎,卻是朝夕瞬變,本宮實在等不起。”
“可是,殿下一下納了四人!”霍青容的眼淚簌簌落下,“這便罷了,妾身聞殿下今夜便傳了人侍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