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士見沈棠的丫鬟過來,沒有多做停留,朝她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綠蕪看著他如青鬆一般挺拔的背影,奇道:“姑娘,二夫人不是說,約好與陳公子他們一道去齋堂用膳麽?”
沈棠搖了搖頭,略帶遺憾道:“怕是用不成了。”
陳夫人不滿陳則士相中的姑娘,逼著他今日到寒山寺與沈棠見麵。
這位新科狀元是個坦坦****的君子,與她初見,便坦然相告。
綠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初夏四季蔥茂,山泉水涼,微風拂過極為舒宜。
沈棠抬頭看時辰還早,想必沈臻一時半會還回不來,便帶著綠蕪在放生池緩緩繞了一圈。
綠蕪到底年歲小,很快便被放生池中的景致吸引。
沈棠站在池畔前,正眺望著不遠處的登高亭,樓台亭閣半隱在綠蔭中,心想登高遠望,定能一覽寒山寺無餘。
“姑娘,您快看!”
沈棠收回視線,沿著綠蕪的指尖,落在池畔淺水處的烏龜上。
“也不知這兒的烏龜是吃什麽的,竟能長得這般大。”綠蕪驚奇道,“莫不是吸取了這寺廟裏的靈氣?姑娘您瞧,這一片荷花也比別處開的嬌豔呢!”
放生池中栽種著一大片水芙蓉,出水亭亭,競相開放。
沈棠心中也是嘖嘖稱奇,荷花的花期在每年的六月至九月,盛花期則在七至八月,怎得寒山寺的花開的比別處都要早?
“奴婢聽說,寒山寺是求姻緣的勝地,若是能把銅錢投到烏龜背上,便能心如所願。”
沈棠目光一轉,見池畔淺水處棲息著幾隻個頭巨大的烏龜,池底堆積銅錢,應當都是來上香的善男信女投擲。
她心念一動,自重生之後,有些怪力亂神之事,不得不信。
沈棠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錢袋,將裏頭的銅錢一枚枚朝烏龜背上丟擲,卻是一個都沒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