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能去醫院生”這個聲音傳出來之後,周越桐看周毅之的眼神都變了。
“毅之,你們家可是主持科學技術的,居然還諱疾忌醫、封建迷信?”周越桐雖然不可置信,但還是給周毅之留了麵子,悄悄地問:“難道還講究什麽家裏女眷的身體不能被醫生看到了?”
“什麽啊?”周毅之無語的說著:“先不說我侄媳婦家裏是醫學世家,親家家裏中醫西醫都有,就是真講究名聲,現在產科也不是沒有女醫生啊。”
“那這是怎麽回事?”周越桐指了指裏麵。
“我怎麽知道?”周毅之說著:“我和你一起下的船,下船之後就過來了,一句單獨的話都沒和文伯說過。”
周越桐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問錯了人,但還是想不通問文伯:“裏麵究竟是什麽個情況?咱們也不方便進去啊?”
周毅之也頗為著急,問文伯:“剛剛說話的是誰?誰在裏麵?”
文伯自動忽略了周越桐的問話,回答周毅之道:“是孫少奶奶的母親。”
“親娘?”周越桐問著。
文伯嘴角抽搐了一下:“親娘。”
周越桐又琢磨起來:“難道是因為親娘是個小腳太太,比較封建,所以不允許女兒去醫院?”
周毅之雖然沒見過這個堂哥家裏的侄媳婦,但是堂侄子作為第一個成婚的小輩,家裏來信的時候也說過相關情況,聞言回答周越桐:“家中之前來信提到過,這個侄媳婦之前是在醫院工作過的。”說著周毅之征詢地看了一眼文伯。
文伯點頭:“孫少奶奶之前就是婦產科的護士。”
文伯這話一出,佐證了人家家裏根本就不是封建的類型,周毅之瞬間發硬過來,忍不住和周越桐對視一眼。
“文伯,裏麵真的是我侄子媳婦在生孩子嗎?”周毅之問著。
周越桐的神色也很嚴肅:“一個不是因為生計原因肯讓女兒做護士的家庭,絕不可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讓女兒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