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手術隻是工作的第一步,後續藥物抗感染治療才是重中之重。
周毅之等人在門外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八卦了自己認識的地下黨那些不符合工農黨表現的事跡,辯論了一番對方究竟是為了掩飾身份作出的舉動還是真的就是這樣的人,完成手術的同船人才走了出來說手術結束,隨後侄媳婦的親娘也把周毅之的侄孫子抱了出來。
文伯當即給周毅之遞了把袖珍銀剪子:“快快,小心點剪胎毛。”
周越桐驚奇對文伯道:“您還真是叫周毅之會來剪胎毛的啊!”
文伯理所應當地說道:“那不然呢?誰能想到你們還有個醫生能幫忙?”
這也是大實話,眾人接受了這個回答,目光都被小寶寶吸引了過去。
小家夥剛剛從母親肚子裏出來,雖然簡單清洗過,但是頭發還是濕噠噠的,皮膚紅紅腦袋尖尖,整個人像是被泡腫了一樣。
周毅之拿著隻能伸進兩個手指頭的鈍頭小剪子,覺得無從下手。
“你糾起一小撮頭發剪了就是!”周越桐在邊上說道:“這有什麽不好下手的?”
“他看著和豆腐一樣。”周毅之說著。
“又沒讓你抱著剪。”周越桐說著。
“你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要是把他糾疼了怎麽辦?”周毅之不滿,但還是顫抖著手輕輕拉起小侄孫的一縷頭發,剪了下來。
剪下來之後,周毅之就一手剪刀、一手頭發,舉著雙手後退了幾步。
侄媳婦親娘看到這一情景,不由笑了:“雖然剛出生的嬰兒確實脆弱,但也不至於剪個頭發就這麽擔憂的。”
周越桐作為自來熟的社牛,當即湊過去,看著小侄孫稀疏的頭發,好奇問:“阿姨,您是婦產科的醫生,應該見過不少小嬰兒吧?”
侄媳婦親娘點頭:“雖然我不是接生婆也不是醫院裏的產科醫生,但是有很多殷實人家在生孩子的時候也會請我們過去把脈看情況,所以我行醫這麽多年,確實看過不少嬰兒,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