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嵋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惜虞小墨沒給他機會。
往後幾天攤子上的事兒,她全交托給門中弟子,自己則在山中推進其他項目。
先是畫橋梁結構,門裏懂陣法會木工的,都被於小墨招來一同參與設計。
這橋建完了以後不單單隻用做運輸,還得肩負起瓊山的氣運命脈,按照遲問風的規劃,每一個橋墩裏都是要刻上陣法。
“光是刻陣法應當還不夠。”說話的是前些日子剛回來的命師,玄清元。他的出現令虞小墨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命裏運盤之事上,她不過是剛入門的初學者,肚子裏那點皮毛,肯定比不得這位大佬精通。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布置?”遲問風道。
“你們要以這座橋替代陰脈破詭陣之勢,那就不能無水引,否則龍生在無水之地,那便是淺灘困龍,這條陰龍造出來也是必死之龍。”玄清元玩著自己一絲不苟的發,慢慢說:“這樣吧……設計的時候中間那口死潭不用避開,想辦法挖幾條水道,將它與瓊山水脈相連,如此死水變活水,陰龍也能獲得生機。”
他先前在外雲遊,一直在尋挽救窮山陰脈的辦法。也萬萬沒想到瓊山的遭遇,竟是有人故意設局。幸好杜嵐傳信讓他及時回來,不然和無頭蒼蠅似的在外頭瞎摸索,解決的法子還沒尋到,瓊山怕是先要完了。
不過回來後,山裏的變化真是天翻地覆,瞧瞧大家夥現在穿的用的,哪樣不精細?
玄清元又捋捋自己的頭發,在外頭風餐露宿這些年,都沒好好打理過儀容,他最寶貝的頭發都變得枯黃分叉,沒以前絲滑了。
但是聽弟子們說,雜物堂有個洗發水挺不錯,過會兒開完會去搞一瓶試試。
玄清元想著拿起椰汁酢了一口,舒坦!
“關於人工的問題就按照遲問風說的,使用傀儡之術將山裏的重刑犯魂魄一分為三,來增加勞動力吧。”杜嵐最後敲定了這個方案,沒有什麽不忍的,“正好垚兒做了好幾批人偶出來,空置著也沒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