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的臉色瞬間刷的蒼白,毫無血色,緊咬著嘴唇。
“既然你不說,那就當今日我們沒見過。”季子央站起來便要走。
不想如實相告,還找他幹嘛?
季芸一慌,急急的雙手抓住了季子央的衣擺,道:“我說,我說。”
“好,那我權且一聽,四姐也不必跪著,姐姐跪弟弟,成何體統,再說,我也還沒進王府,這禮數就先放一放。”
季芸依言站了起來,抹去臉上的淚,回了自己的座位,開口道:“我不敢瞞著少爺,當年姨娘懷的雙胎。”
古代嫡庶分明,哪怕是自己的親娘,隻要不是正室,都隻能喚作姨娘,而喚主母才稱作母親。
“姨娘懷胎沒幾個月,大夫便診出懷的是雙胎,可姨娘知道母親為人....當初給爹做妾侍,是應承了母親,喝了避子湯的,可沒成想後來還是懷了,一懷還是雙生兒。
母親怕姨娘日後占了她的地位,於是私下裏早早安排好了穩婆,待姨娘生產那日,便要去母留子。”
季子央聽的不禁牙疼,這彎彎繞繞的:“你意思當年是大夫人害死了你娘唄?”
季芸垂首咬著牙,眼裏是無盡的怨恨,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講的這麽別扭,親娘便是親娘,夫人就是夫人,這屋裏就你我兩人,還何必在乎那口中的稱呼,聽的我耳朵疼。”
他這話分明就是亂了嫡庶尊卑,沒了規矩,放在當世人耳中便是大逆不道,可由他如此隨意講來,竟讓人覺得他的話才是正確的。
季芸身體一震,隨即眼中又聚起了淚水,她相信她沒找錯人,在家宴上看著季子央如脫胎換骨般咄咄逼人,又能安然而退。
這個五少爺將來必定不會簡單。
於是點了點頭,改了稱呼:“我娘知道夫人要害他,可她又無力自保,唯獨想兩個孩子將來能平安順遂,可是她一死,孩子自然是夫人來撫養,可養在夫人膝下,又怎麽能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