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央氣鼓鼓的回了回房,砰的一聲把人關在了房門外。
然墨封還有事做,他是知道的,但是這才回來沒幾天,馬上又要走他心裏難受,季子央歎了口氣,他原本不是這麽矯情的人,隻是這情滋味,讓他越來越不得灑脫。
“央兒....”那人在門口一聲輕喚,有道不出的難舍和疼惜,他何嚐不想與季子央日日待在一處,可是他的仇未報,他要做的事還有太多,他的計劃裏原本沒有季子央,可世事難料,總有意外。
計劃再周密,也料不準將來。
然墨封在門口一站就是一個時辰,這院子裏原本還有幾個下人經過打掃澆花的,可這會兒王爺自行站在王妃門口罰站,誰敢上去在他麵前溜達。
門吱吖一聲打開了。
“你進來....“季子央一雙靈動的眼斜睨著他:”要走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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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搖曳,清風拂麵,放眼周圍,綠意翠濃之中染著點墨秋黃,這裏是皇城郊外,才子佳人甚喜的一片靜謐踏青泛舟之地,可入秋時節,已經不會有人來了。
那婆娑陰影下,阿一靜靜的站著,看著婉心湖流中停留的一葉小舟。
小舟之上擺放著一張小木幾,兩人相對而坐,一人黑衣巍然嚴肅,一人白衣閑適自得,映著周邊湖景,竟如水墨畫一般相得益彰。
季子央懶懶倚靠在小案幾上,一手托著下巴,眼中帶笑:“那裏,再添一筆,就寫:夫綱之道需以三從四德為首....”
執筆的手一頓,然墨封看著他自己寫下的這一行行保證,眼中的寒光迸射,如果眼神能射穿什麽,這張保證書肯定已經千瘡百孔。
“發什麽愣,快寫!“如今季子央已經被寵的上了天,這種丟盡一個男人顏麵的事情都敢讓然墨封做,對方不依,他就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再抹上兩滴鱷魚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