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棱身體不好,常吃藥丸,宗正細查的時候,他們家用丫鬟頂包探脈,躲了過去。”說起這事,薑容鶴便是一肚子火氣,宗正府皆為男子,不便親眼見女子,像這樣查處的時候隻能讓女醫動手,可是女醫能認識幾個養在深閨的姑娘?
而且,宗正府那些人,在秀女入宮前,他們一次都沒親眼瞧瞧,說什麽非禮勿視,男女大防。
這事簡直是越說越讓人生氣。
薑容鶴緩了緩,繼續說道:“昨日,穆棱在本宮麵前哭泣,她怎麽也想不通你為何會讓人去查她,若是讓她知道僅僅因為這兩個並不起眼的事,想必至死也不會服氣了。”
曲玉微微垂眼:“察言觀色罷了,下人們以此揣度主子的心意,臣女也不過是多留了半分心思。”
“其實本宮對此次選秀的結果很不滿意,給本宮的感覺,便是太子從一堆好姑娘中間,偏選了兩個愚蠢無知的女人出來。”這話還算是輕的。
曲玉垂眼:“便是選了旁人,該發生的事情也會發生,也隻不過是換了個樣兒出現罷了,寧姑娘與穆姑娘雖是小流,但是麵對儲妃之位,便是金尊玉貴心高氣傲之人也會亂了本性,勾心鬥角在所難免,三月為期,任是誰都失了策略。”
“那你覺得你能否留下?”薑容鶴想看她的反應。
曲玉抬眼看著她,微微含笑:“臣女雖才疏學淺家世鄙陋,但自認可以擔好一個儲妃的責任。”
這話說得薑容鶴心頭一軟,對她多了幾分改觀。
“你可想好了,宮苑深深,很多時候日子都是用來熬得,縱使本宮與皇上恩愛二十年,這深宮大院於本宮而言也是枷鎖牢籠,若不能夫妻恩愛,日子越發沒有盼頭了。”這是薑容鶴給她的忠告。
曲玉鄭重其事的跪下來:“帝王家必不能以情愛為重,謹守君臣禮製才是最要緊的,衣食住行,絲絲入扣,雖與情無關,但處處都是情義,欲語還休,更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