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懵了懵, 抬起一些下巴,眼睛蓄了一汪清泉。
不久前他們在接吻,現在席越卻喊他寶寶。
先前商陵這麽喊他,他感到憤怒, 認為這是陰陽怪氣。可席越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喊他?
虞清眉尖蹙蹙, 他脖子實在沒有力氣, 腦袋也跟著歪了歪, 乖乖躺在席越的掌心裏。
虞清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傻氣讓席越萬分著迷,這會讓他升起一種病態快意,他又想低頭去吻虞清, 卻被猛地捂住嘴巴。
“不準親了!”
懷中的小少爺已經被嚇傻了,他嘴巴現在還是酸麻一片, 說話時口腔脹痛。
他有些委屈, 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哪裏受過這樣的欺負?
急著為自己出氣的虞清惡狠狠道, “你再親我,我就、我就……”
“我就把你睡了!”
話一出口,席越平靜的神情愣了愣, 旋即眉頭微皺, 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表情看他。
虞清有些得意,被他嚇著了吧!
他認定席越願意和他接吻,是被逼無奈, 是合同約束,同時也是畏懼他的壞脾氣。
自以為扳回一城的虞清,兩條透粉的手臂摟著席越脖子,整個人軟綿綿掛在席越身上, 配合他凶凶的威脅, 實在沒有威懾力。
反倒像是調情般的勾引。
其實席越有時候很難理解虞清的想法, 虞清確實愛發脾氣,但他的嬌氣透著一股黏糊勁,瞪著人擺出凶巴巴的模樣,反而很可愛。
也許在虞清自己眼裏,他是齜牙咧嘴的猛獸。可在別人眼裏,他跟牙沒長齊的幼獸沒有兩樣。
但虞清想要看到席越示弱的表情,他就會做到。他很配合地露出一副弱態,並擺出有些羞澀的貼心表情:小少爺,在這裏嗎?”
“您會不舒服,我們回酒店吧。”席越親了親他的嘴角,“回酒店再睡。”
這個親吻溫柔至極,像情人之間事後的安撫,更是帶著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