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月光白皙,照在人的臉上,原本就白的人顯得更加慘白。
身上束縛的痛苦感,在初時觸碰邊界時,疼的無以複加不可忍受,現在已是慢慢地消散下去了。
豆大的汗珠掉落在地上,顧謹俊美的臉不再冒汗,急促而又痛苦的喘息逐漸平息下來。身上還帶著被束縛的疼痛,全身麻的要仔細控製才能有所知覺。
一個人影自後方而來。
通身都是黑色的,黑色的雲錦袍,低調卻不失內涵,此時這人沒有束發,烏黑透亮的頭發就這麽散在雙肩。
除了他的瞳仁,是一種迷幻的棕色,五官立體臉如刀削,若是林猶今在這,應該會用混血感這個詞來形容眼前的男人。
這九陽之中有如此長相,又格外鍾愛黑色的,隻有玄師了。
玄師緩步走到尚躺在地上的顧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未有其它動作。
顧謹視線模糊,隻看見一個暈著光邊的人影佇立在他身邊,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拽住了旁邊人的衣角。
“為什麽要逃呢。”是和朝暮一樣帶著魅惑的嗓音,朝暮是夕陽中的孤狼尚且可以親近人群,玄師卻是在無邊荒漠中無邊孤寂的旅人。
他的嗓音,是孤獨的人的獨自低語,又帶著成熟的沙啞。
一隻手,冰冰涼涼地,撫上玄師的臉龐,突如其來的冰涼觸感,讓顧謹有了一刻清醒,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顧謹立馬轉過頭,躲開那隻手。
玄師又開口了,“我在等你和我求饒。”,他一把抓住顧謹的下巴,將他的臉擺正看向自己。
“啊呸,你放屁,還求饒,誰會向你這種瘋子求饒。”
顧謹身上的餘痛還沒有消失,此時出口的話也是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
玄師暗自歎了口氣,隨即伸手將顧謹從地上直接抱了起來。
玄師的身材在男人之中,雖算不上魁梧,但是將顧謹抱起也是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