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樓來到懷玉城前, 是認真做了一番思考的。
如今變換成本體,也是知道,在那段重傷失憶的不清醒階段, 溫瑜似乎很喜歡他這個樣子。
而他希望溫瑜喜歡他。
當溫瑜看向他, 岑樓才終於感到了滿足,於是便學著記憶中獸的本能和模樣,想要去靠近溫瑜。
可當被金蟾按住頭阻止的時候,巨大的不適感和恥辱感一瞬間就擊中了岑樓。
它整隻獸僵在那裏, 連避開金蟾都沒有反應,也沒去看溫瑜, 隻是呆呆的不動彈了。
曾經失去記憶,隻是獸, 隻有獸的本能,他可以對待任何相處舒服的人, 表示親近。
可現在他是清醒的,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岑樓,是魔尊, 不是一隻沒有靈智的獸。
抱著這樣的清醒去靠近溫瑜,早已經想好的拿頭去拱她和蹭她的動作,現在卻覺得做不出來了。
因為覺得羞恥。
好歹他是一個大男人,是魔界的尊者,在修真界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修者,怎麽能毫無顧忌地做到這種程度呢。
溫瑜坐在上位。
魔尊岑樓投了拜帖,正是建交, 溫瑜也沒有拒絕。
合作從某種程度上, 就是利益交換, 溫瑜提到黑化魚歿禦的老巢是在魔界,請岑樓配合。
而魔界最近諸多異動,引得修真界側目和不安,岑樓也希望能借著懷玉城的聲勢和合作,對修真界釋放出友好的不會開戰的信號。
縱然他此前有點不太靠譜戀愛腦的樣子,但這次的交談中,溫瑜發現,作為一宗之主,他還是有些見地和擔當的。
原書中,蒲雲憶通過噬冉獸轉生,重新回歸魔界,一直扶持岑樓的魔界長老酌一便展露了自己其實是一直在等待主人蒲雲憶的回歸,而整個魔宗和魔界,他有多年威信,也是為了給主人準備的。
岑樓隻是此前名正言順暫時占著這個位置的工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