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岑樓後脖頸, 逼他認輸後,看著岑樓又乖又落寞地撂下一句“她是你的了”,然後轉身離去, 蒲雲憶摸摸鼻子, 覺得自己這大侄子看著難搞,實際上心挺實誠。
若是他,首先,他不會輸, 其次,即使他輸了, 他也會耍賴。
從武力上輸掉就覺得自己不值了,就讓步, 本身就是一件幼稚和愚蠢的事情。
因為喜歡,是不會讓步, 是一定會去爭取的。
這場戰鬥和賭注,本身就是蒲雲憶的一次爭取,他一定會贏,若是岑樓耍賴, 他不虧,若是岑樓應了,他賺了。
現在,他看著大侄子落寞的白毛毛背影,還有風中吹散的被他咬落的毛毛,悠悠然地笑了。
年輕人嘛,受點情傷和挫折也是好事。
他恢複人形, 整整衣襟, 在知道那些想闖入懷玉城的小蝦米已經離去後, 便也重新回到了懷玉城。
快入城門的時候,長老酌一將他攔了下來。
酌一上了些年紀,麵容中顯露出些成熟的味道,蒲雲憶看著他,心道溫瑜不喜歡他的臉,不知道會喜歡什麽樣的臉呢?不自覺地便去比較。
酌一一看,就知道他在走神,他重重咳了一聲:“尊主,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我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並不是隻有情愛,這點我一直都記得。”蒲雲憶看過來,他瞳孔很深,像是看向更深遠的地方:“酌一,我現在做的,就是正事。”
“他在這裏。”
酌一神色凝重:“尊主,這裏並沒有符合條件的人,唯一一個比較像的,便是懷玉城城主溫瑾,可他已經死了。”
“難道,溫瑾是假死?”
“嗯。”蒲雲憶應了,轉而說道:“溫瑾不是他。他是……”
他收斂了聲音,僅僅隻做了個口型,酌一瞳孔微震,他認出了蒲雲憶說的話,那是——沐顏。
酌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