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將這灶台搬進堂屋去?天越來越冷了, 總在外麵做飯也不是法子。”阿準將肉跟內髒都拾掇好,沈小茶將米下鍋後走到他身旁選晚上吃的肉,看著她凍得紅通通的手, 忍不住道。
“那樣被子上怕是都會染山一股子油煙味兒。”在她的記憶裏,小時候農村家家戶戶都都有一個不與堂屋、臥室相連通的“偏房”, 專門用來烤火、做飯。
其實她都有些後悔在堂屋挖火塘了, 燒柴禾灰塵大、煙味兒重,要不是幾個臥室窗戶大、夠通透,且才開始烤火沒多久,怕屋裏早就一股煙熏火燎味兒了。
本來她是打算讓阿準蓋間偏房用來烤火、做飯的, 但被各種瑣事給擱置了,馬上土就要上凍了,隻能等開春解凍後再做打算,不過,或許最近有空可以看看那種水泥磚, 如果不貴的話,就趕工砌一個也未嚐不可,反正現在手裏有四萬多塊錢。
她把豬腰子、豬肝拿出來, 又讓阿準切了一小塊裏脊, 一回頭就看見小黑、小白正在舔地上的豬血、啃噬阿準扔在地上的碎肉,偶爾還抬起頭衝沈小茶搖搖尾巴。
兩隻胖乎乎的狗崽子已差不多會跑了,它們膽大包天地去“撩”羊, 公羊低下頭拱起羊角嚇退它們, 不一會兒又忍不住繼續撩/撥,母羊意興闌珊地嚼著幹草, 懶得搭理這兩個“幼稚鬼”。
雞跟鵝跟入了定似的, 正站著發呆。
小院被掛在灶台旁邊的露營燈照亮, 柔黃色的光芒裏,一切都寧謐而美好,她看著燈光下嫋嫋飄散的炊煙,因為野豬被巨獸攻擊的愁緒散開了一些,總會有法子的,她長長舒出一口氣,又讓阿準切了一大塊兒梅花肉、五花肉。
先將梅花肉跟五花肉洗淨切成硬幣厚薄的片,然後加入料酒、生薑、生抽、鹽等醃製入味,阿俊看了會兒書走過來打下手,“阿姐,這是要做水煮肉片?”上次那香辣嫩滑的水煮肉片可是在他夢裏出現了無數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