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拉他實在是用力。
不知道是不是腦供血不足, 池白晚覺得惡心頭暈,想吐,伴隨著陣陣眩暈感, 一晃就覺得腦漿成了八寶粥。
他一直沒找到時間去醫院問楚瀾醫生,這是抑鬱症的症狀, 還是他沉船後的陳傷。
池白晚想, 他應該趁著還沒進組,找時間去看個病, 但他和楚瀾不熟,這事還是得拜托霍覺搭個線。
池白晚故意不配合傅司寒,走得很慢, 身體弱受不住風吹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不想站在傅司寒身邊,他厭惡至極。
可是傅司寒固執地牽著他走過去, 修長寬大的手完全把他包裹住。
池白晚拒絕被這份新鮮的、虛偽的記憶覆蓋曾經不堪的回憶。
他決絕地把手抽了出來。
眼前的人不少於三十個,這不僅是一場簡單的聚會, 看起來帶著某種傅司寒不肯說明的目的,是上流社會的社交場。
“小寒,你別告訴我,他就是你的情人,我沒記錯的話, 他已經死在海裏了。”傅耘坐在雕龍紅木椅上,眯著眼睛, 極具威嚴的麵容陰晴不定。
池白晚被傅司寒拉到身後, 英挺的身軀擋住別人的視線, 疏離又冷漠, 這個明顯保護欲的動作惹得傅耘不快,重重擱下手中茶杯,發出瓷器的刺耳碰撞聲。
傅耘語氣森然:“你什麽意思?怕我對他下手?”
“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裏麵有很大的誤會。”傅司寒語氣平靜,“我先帶他上樓洗澡,換件衣服。”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傅耘望著傅司寒,這位新家主正把一臉拒絕的金絲雀往樓上抱。
還是托著頭和腳打橫抱上去的。
傅耘眉心緊擰,“傅鬆,你兒子為了個男人失心瘋了,你知不知道他把人找回來了?”
“爸,我和周炎都不清楚司寒怎麽做到的。”傅鬆矮下身蹲在傅耘身前,“他什麽事都不和我們說,從小就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