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睡的不安寧, 因此,傅司寒一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
池白晚頭昏腦漲,隻瞥了他一眼就冷漠地轉過身去。
然而, 那股熟悉的木質香水味越靠越近,隻剩下半米距離。
傅司寒拉過他床邊凳子, 坐下, 握著他的肩膀把他扳了過來。
傅司寒:“又鬧脾氣了?”
池白晚擦擦眼角的眼淚,剛才他做了個噩夢, 不知不覺哭了。
池白晚輕輕皺著眉頭,撥開他的手,身子一擰要下床。
傅司寒把他按回被子裏, “去哪?”
池白晚的頭一下子撞在枕頭上,後腦勺頓時火辣辣的疼,不由得脾氣上來。
他緊抿嘴唇:“去沒有你的地方。”
傅司寒剛把他帶回身邊,且得哄著, 就沒和他生氣,“乖, 趕緊睡覺,別說氣話。”
池白晚哪裏還睡得著,剛好,頭疼的症狀好了一點,趁著功夫還有力氣離開, 他起身就走。
傅司寒見留不住他,火又起來, 一把拉住他, 力氣很大:“大半夜的, 你又作什麽?出去了走丟了怎麽辦?你又不認識路, 這麽晚了,別鬧了!”
“我不會走丟,我叫出租車送我,不勞傅總費心。”池白晚咬著嘴唇,鐵了心要走,用盡吃奶的力氣掙開。
他一把拽開門,正好撞見徘徊著的傅子琛,腳步一頓。
傅子琛一臉驚悚:“小嫂……啊不是,你們倆吵架了?”
“沒你的事。”傅司寒冷聲道:“滾一邊去。”
轉過頭來,傅司寒的語氣冷漠中透著疲憊:“這麽晚哪來的出租車?別鬧了,鬧了一天你不覺得累嗎?你現在怎麽這麽大的脾氣?”
“我一直都這麽大脾氣。”池白晚輕輕的垂下眼眉,“你從未了解我,就別給我下定論。”
池白晚匆匆離開,推開大門,他再也不想回來這裏。
不管怎麽說,傅家人都未曾喜歡過他,不管是十八歲傻乎乎的少年,還是二十三歲死裏逃生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