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一字一頓地告訴他:“如果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呢?”
傅司寒沉默不語。
他這樣的態度讓池白晚心下了然。
頭卻更疼了……
他撐著腿沒有倒下,輕聲道:“對不起, 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我無法接受一個欺瞞過我的愛人……”
霍覺在一旁看著, 抱起雙臂冷冰冰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他看見池白晚緩緩蹲在地上,抱住雙膝, 把頭深深埋進膝蓋裏,發出痛苦的抽氣聲。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疼?我帶你去醫院?”傅司寒匆匆半跪下來,焦急地摸著池白晚的頭, 他一定是生氣了,得好好哄一哄。
“晚晚……”傅司寒下意識喊出來。
話音未落,池白晚抬起頭,黑洞洞茫然的雙眼對上傅司寒。
很久很久, 池白晚都沒有動。
然後,他抬手扇了傅司寒一個耳光, 表情冷淡,眼神裏帶著池白晚獨特的冰冷和感傷。
傅司寒怔怔的無措的看著他,似乎不理解,他隻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尖銳火辣辣的痛感。
初春的夜晚還是很涼,傅司寒攏了攏衣領, 發現溫暖如果是虛假的,那麽一定會有破碎的那一天。
他精心編織的謊言在初春的豔陽下無所遁形, 終究是被人無情揭露。
池白晚吹了吹自己的手, 起身站起來, 從霍覺手裏接過自己的圍巾的手套戴上, 冷淡的桃花眼不複溫柔,涼薄的霧氣似有若無地擋在兩個人之間。
池白晚輕輕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
“寒哥,你覺得這麽玩我有意思嗎?”
——
說實話,傅司寒知道他會有想起來的那一天,而且大差不差和他心裏的場景一樣,隻是池白晚比他想的更加平靜,僅僅是扇了他一耳光。
但真正傅司寒感到恐懼的是,池白晚已經不再生氣了,他默然的神態讓人生出更驚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