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一覺醒來之覺腰疼脖子酸,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昨日那股令人惡心的暈眩感已經消失。
她凝目,對麵裴棲寒閉眼仍在休憩,她輕手輕腳地起身,去看廟外的狀況。
雨停了,路麵上還很濕潤,遍地坑坑窪窪,烏雲散去禦劍飛行已不是問題。
瞧裴棲寒昨日執拗的模樣,他似乎很著急趕路,許悠悠猶豫著要不要喊醒他,待她轉身回到廟內,抬眸時碰巧與裴棲寒對上目光。
她心中一喜,這樣一來她終於不用做為難事惹他不快了。
“師兄你醒啦。”許悠悠站在原地不動,朗聲對他道:“外麵天色放晴,我們是不是要啟程前往蒼穀?”
“我們?”裴棲寒淡淡看了她一眼,直言道:“我不喜歡被人跟著。”
他態度堅決,許悠悠無奈隻好又將陸息搬出來說話,“可是師父讓我跟著你,我若是沒有完成師父給我的任務,他到時定會責罰我的。師兄,要不你稍微通融一下?我保證絕對離你很遠很遠,不打擾你,就是你能不能帶上我?”
“你的事情與我何幹?”裴棲寒幽幽道。
今日他能留在這裏守著她等她醒來已是仁至義盡,若換做旁人他根本無須在此浪費時間。再者他亦對自己的選擇感到不解與惱火,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他根本沒必要管她。
許悠悠語塞,半響才啞著嗓子頗有些委屈地對他道:“可是我昨天冒雨尋你已經失去了他們的聯係,你若是現在丟下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到蒼穀的。”
她著急的模樣像隻四處亂撞的兔子,次次碰壁次次還要往他跟前湊,撞了南牆還不回頭,不知何時才會後悔。裴棲寒著實厭煩了她,有她在身側隻會幹擾他的行動。
裴棲寒越過她,冷語道:“沒人逼你這樣做。”
這一句話完全否決了她的努力,冷血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