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詔寶塔。
塔刹上立著一位玄衣惡鬼,他臉上暗紅如血的惡鬼麵具在周圍人的哀嚎聲中愈發顯得猙獰可怖。
四周塔簷的邊角用繩索倒吊著不少修士,遠遠看去這一幕看著活像地獄裏的惡鬼爬上人間蠶食生靈。
但他是容恕,他不是惡鬼。許悠悠絲毫不懼,反而覺得詼諧。
塔底站著邵雲程賀生兩人,她其餘的師兄們都已經成為了容恕手下逗樂的玩具。
倒吊著的郭焦眼睛尖,隻一眼看見許悠悠便讓她趕快跑,誰知這姑娘油鹽不進,硬說自己是要來救他們的,才初春時節郭焦便被急得滿頭大汗。
“怎麽就你?”隻來了一個人容恕倒還有些不滿意。
許悠悠仰頭望著身立高處,若入雲霄的容恕大聲道:“裴師兄他與此事無涉,自然不必前來。你若要滿足那人的心願,我們在場人員便是作案之人。”
聽著兩人的談話,邵雲程機敏地嗅出不對勁。清早,他們客棧一行人本打算禦劍前往蒼穀,誰知半路殺出來這麽一個帶麵具的家夥,修為遠在他們之上,交手過後二話不說就將同門師兄弟們全給綁了。
事情來得太突然,隻有賀生與他逃過一劫。
麵對這突如起來的境況,邵雲程一頭霧水,這人是誰?與他們有何仇怨,為何要綁人?這些他一概不知,
此人抓了人,撂下自己的名號——嵬,和一處地址便帶著人質們匆匆消失。他兩人趕到此處與這人交手後負傷,如今隻能在原地觀望。
昨日為許悠悠設下追蹤陣他也損耗良多,著實是沒有什麽餘力再與這人鬥法。此時此刻,他需要慢慢恢複。
“你知道他是誰,你還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邵雲程問道。
“嗯。”許悠悠點頭,道明來龍去脈。
“這麽說是他攪亂了元詔城?”邵雲程問。
許悠悠搖搖頭,“不知道,也不知道城中居民神色怪異是不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