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曾遇見過對手,我們比試一番,賭注是她,你覺得如何?”容恕對著來人道。
裴棲寒禦劍在此停留片刻,眼見許悠悠被掐無動於衷,他漠然答道:“路過而已。”
“這麽說你不想救她?”容恕手上用的力道越發的大,許悠悠掙紮著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塔簷底下郭焦見此義憤填膺地罵著人,容恕由著他的怒罵,戰況愈激烈才愈好玩。
“你不是她師兄麽?麵對你的同門師妹你都要見死不救?”容恕煽風點火道。隻是他視為對手那人好似渾不在意,容恕鬆了手但仍舊挾製著許悠悠。他換了一種策略,看過許悠悠一眼後,對裴棲寒道:“你若不敢拿她的性命與我做賭注也行,隻要你肯與我比試,無論輸贏我都可以放了她,如何?”
“她的死活我並不在乎,我來此不過是想看場好戲而已。”裴棲寒匆匆掃過她一眼,極度冷漠刻薄的話脫口而出。
周遭眾弟子對他的憤懣議論越發強烈,裴棲寒將此處一切收入眼底,他無意在此浪費時間,轉了方向禦劍離去。
“裴棲寒!你個小人,孬種!”郭焦氣急罵道。
“方才喊得那麽賣力隻可惜白高興一場,你師兄根本不想救你。”容恕在許悠悠耳邊幸災樂鍋道:“他丟下你跑了,真是可憐。”
許悠悠瞥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他丟下我跑了,不用你提醒。我壓根就沒想過他會救我,白高興一場的是你才對吧。十多年來好不容易有一次棋逢對手的機會,人家才懶得搭理你,這樣想想你豈不是應該比我更傷心?”
“牙尖嘴利。”容恕放開了她,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既然猜到了他不會救你,那你剛剛喊什麽?”
“你這不是正呼戰麽?我配合你做戲不行?”許悠悠後退一步,險些從半空中掉下去,她堪堪穩住身形倔強著一張臉繼續忽悠道:“我早說過了,我是這個世界的先知。他不會救我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並不意外也並不感到悲傷。反倒是你假扮土神仙在元詔城內找太歲,你是想救你愛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