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是個慣會挑事的主, 見裴棲寒麵色似有不善,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張揚,“我賴定許悠悠了, 不行麽?”
“不行。”裴棲寒斬釘截鐵道。
“為何不行,你們除了是同門師兄妹, 還有別的什麽關係麽?”容恕勾唇, 同裴棲寒翻起舊賬,“我記得在元詔城, 裴兄可是見死不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如今你說不行,那請裴兄給我給緣由。”
容恕這番話就是有意在挑事, 許悠悠重重地咳了一聲,擠眉弄眼地看向他,那意思是:你想幹嘛?
容恕淺笑,無聲用口型對她道:幫你啊!
事實即定, 裴棲寒無言可辯,欲與人爭論啟唇卻無聲, 他掙紮再三,側目看向許悠悠,“你如何想?”
“師兄,容恕他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 ”說著許悠悠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努起嘴衝容恕道, “你在元詔城的時候幹的好事要我給你重複一遍麽?”
“可以啊, 我百聽不厭。”容恕道。
許悠悠輕歎一聲, 真是拿他沒辦法。
“既然如此, 那隨你。”裴棲寒冷漠道一聲,轉身離去。
許悠悠看著裴棲寒離開的背影出神,一旁容恕搭腔道:“你師兄待你好麽?”
小二將飯菜盛上來,她看著滿桌的佳肴饞得直流口水,咬著筷子陷入回憶,“以前不大好,剛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他對我一點也不好,每天都冷冰冰地臭著一張臉拒絕我,甚至……”
說道這裏,她神色一暗,裴棲寒甚至想殺她。
“甚至什麽?”容恕問。
“沒什麽,我當初真的是很不喜歡他,”她接著說,“但是後來就不太一樣了,因為他會保護我。”
許悠悠的語氣中帶了點竊喜,這種竊喜並不來源與她抱上裴棲寒的大腿,而是是裴棲寒自發性地在保護她。
蒼穀那次,裴棲寒失憶的時候掙紮著起身站在她的身後替她除去藤怪,她知道小裴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