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的話中尋事生端意味十足, “我的小先知,你就這麽怕你師兄麽,有他在你連飯都不敢吃了。哦, 我記得才還把你給嚇哭了,是不是?”
“你胡說什麽?”許悠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頓覺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不是一般地強, 她道:“你弄哭的。”
容恕嗯了一聲,“原來是我弄哭的, 真是不好意思了,小先知哭起來也分外惹人憐呢,看得我心——”
他話還來不及說話, 許悠悠便立刻塞了一塊西瓜入他的口中,總算耳邊再沒了嗡嗡吵嚷聲,她沒好氣道:“吃個飯都這麽多話,你還是閉嘴吧。”
他們兩個正鬧著, 許悠悠瞧見自己右手邊的裴棲寒給她夾來一小塊菜,他說:“吃這個。”
這是變相地對她服軟麽?還是在給她道歉?
許悠悠覺得自己完了, 因為在裴棲寒同她軟下語氣來說話的那刻,她心裏就已經原諒了他。
她亮晶晶的眸子朝他那裏看去,按捺不住甜甜一笑:“謝謝師兄。”
他明明隻是為她夾了一個菜,她的委屈就**然無存,太容易滿足是個病, 得治。
“師兄也吃。”許悠悠順道也為裴棲寒夾了一點菜,裴棲寒頷首應下, 卻不動碗筷, 隻是在默默地為她布著喜歡吃的菜, 他什麽都夾了, 唯獨沒有夾那盤紅燒肉。
容恕嘴裏的西瓜已經吃完了,然後就一臉有興致地看著這個鬧別扭的兩人互相為對方夾菜,他的眼裏噙著一抹笑容,看著這對彼此夾菜分外和諧的二人打岔道:“行了,你倆有完沒完?”
許悠悠看他一眼,惡狠狠道:“沒完!”
容恕:“給他夾菜多沒意思,也給我夾一點。”
“你自己沒有手嗎?”熟悉的話再次響起。
容恕死皮賴臉說:“你剛剛還喂我吃西瓜呢,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許悠悠嬌哼道:“剛剛怎麽沒有噎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