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教了一晚上, 也沒如願讓兩個孩子開口喊爹喊娘,嘴巴開開合合,倒是把腮幫子累得酸疼, 隻得作罷。
“算著時間,母牛該產犢了。”蜜娘躺在**問。
“是快了, 有幾頭母牛已經不愛動了, 我估摸著就這兩天的事。”巴虎心裏想著租戶還回來的母羊和羊羔,去年他就打定了主意,今年不再蓄養羊羔了,算著還要放出消息把羊給租出去。
還要趁著駱駝和馬都還沒放走, 去年生的小公馬和公駱駝也要騸,種群裏公的多了就好打架,打不過的溜出族群就成野的了。
“我那個牛皮厚襠褲你可做好了?”
蜜娘下床把箱子裏的牛皮褲子掏出來,襠部她用了雙層牛皮,吊襠裏塞了厚實的棉花和狼毛羊毛。
“你看看, 這樣可行?”
巴虎沒看,還閉緊了眼睛,“行不行看你, 反正是你要用, 我不在乎。”嘴角泛起了笑紋,挨了一記掐,笑紋擴大。
“媳婦有了, 娃也有了, 我怕啥?啥都不怕。”他故作無所謂,放大話:“像我小叔那樣了, 也不用天天被你逼著刮胡茬。”
蜜娘哼笑一聲, 坐在床邊朝**上拍了一下, 他就一個激靈下意識抬腿遮擋,“話說的大氣,你別抖啊,擋什麽擋?”語氣不乏嘲諷。
男人幽幽睜開眼,平躺在**,還把被子扯開,“來,再打一巴掌。”
蜜娘看他的眼神變化就知道他心裏琢磨著哪出,她不動聲色地穿好鞋,慢吞吞舉起手,如他的意輕拍了一下,在他伸出手之前一溜煙跑出了氈包。
巴虎抓了個空,看了看門外決定守株待兔,他就盤腿坐在**,好笑地看她猶猶豫豫進來。
兩人都不說話,一個氣得翻白眼,一個笑的毫無忌憚,氈包裏隻有鞋底踩在毛氈上的摩挲聲。
巴虎挨了幾拳,到底是把送上門的兔子逮進了被窩,被子顧頭不顧腚,沉沉浮浮間削弱了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