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反應極快,佯裝體力不支,後撤兩步,隨即弱不禁風似的倒向宋柏一邊。
!!!
這什麽情況?剛還不站得好好的?
矮了鬱離一頭多的宋柏不敢怠慢,堪堪手忙腳亂將其扶住。
這一下,剛好擦著那女子的指尖躲了過去。
“多謝姑娘美意……”鬱離掐起嗓子,哀哀捧心道:“隻是在下重傷未愈,實是不能走動……咳咳。”
自作聰明從喉間擠出兩聲輕咳,出口卻是刻意做作,像是在畫蛇添足。
???
人高馬大的男人如玉山傾倒,身上沒長骨頭似的軟成一攤,好在宋柏結實且傷勢不重,身上還有些力氣,但也使了吃奶的勁兒相抵抗,這才將將讓兩人站得穩當,不至於摔成大馬趴。
整這一出,是鬱離突犯失心瘋了嗎?
顯然不是。
事實上卻是無奈之舉,寄人籬下,麵對家中主人示好,直白拒絕反而如同打人麵皮,一來有悖與恩人相處的道義,二來不想激怒對方——這人生地不熟的,思及那股藏在暗處行加害之事的勢力,現在離開侯府庇護實屬下下之策。
這才拚著臉麵不要,也要鬧出這麽一遭。
“病著?病著更好!”誰知那女人不退反進,直直伸手前摸,竟是朝著鬱離白玉似的臉頰而去,“跟姐姐回去,姐姐屋裏什麽名貴藥材沒有?還治不好你了~”
女人本不醜,濃眉長眸薄眼皮,五官跟端正能搭個邊兒,可惜年歲漸長又疏於保養,估量著不過半老徐娘的年紀,眼角唇邊卻生出許多細紋來,加之敷了過量不相宜的脂粉,更顯得紋痕層疊、刻薄尖酸之相。
此時做出個“媚眼如絲”,非但全無女子嬌嬈之態,直教人心生輕浮浪**之感——與她侯府大小姐的身份極為不適襯。
正當鬱離騎虎難下、行將“中招”之時,終於有看不過眼的仆從大著膽子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