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上的畫舫很多,少男少女會在甲板上聯詩,陸姣姣和景嫻也玩的歡快,都沒發現隔壁就是夏侯家的船。
隔著薄薄的簾子,明儀在幹什麽夏侯雍看的一清二楚。
他靜靜的看著,像是在遠遠的賞花一樣,一想冰冷的臉,都少見的有了些許的溫度。
夏月立在一旁,早已經暗自氣的把手心掐出了血。
隴西那麽多事,家裏的公子都不安分,可少主知道長孫明儀出嫁省親,執意要跑來見一麵駙馬爺,見完了又趕回去,臨近七夕又趕來。
長孫明儀就那麽好?值得他來往奔波?
她都嫁人了。
“公主。”承樂在旁邊待著都覺得難受:“奴婢交代船夫離遠些吧。”
明儀慢悠悠的喝了半盞茶,強撐著臉色:“這周圍都是船,哪裏能走得開?”
“他這麽盯著,簡直太讓人難受了。”承樂渾身不舒坦:“去哪都被人尾隨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明儀微微扭頭看了看,幹脆推開簾子,端起茶盞麵向夏侯雍一敬:“請吧。”
與其躲著藏著讓人看出她對夏侯雍有懼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船上的茶都是碧螺春。”夏侯雍慢悠悠的提起茶壺:“你不愛喝,這是君山銀葉,換了吧。”
他微微揚手一甩,一道茶水從那隻船飛到了這隻船,準確無誤的落在明儀手裏的茶盞上,濺開了茶盞裏原本所剩無幾的碧螺春,盈了半盞君山銀葉。
茶水灑在了手上些許,明儀毫不在意,直接就喝了。
她賭這個真的夏侯雍不會殺她。
茶水一飲而盡,夏侯雍笑了起來,也端起茶盞回敬她,爾後就轉過身子不看她了。
“公主。”承樂一陣擔心,生怕夏侯雍下毒。
明儀垂了垂眼,轉過身就問:“你是來和我解釋替身的事嗎?”
“嗯。”他回應了:“我不知道替身的事,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