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跳樓時,夏侯雍想和她同歸於盡是真的,但爾後多年,他即便是沒事了也沒再來盛京找過她麻煩。所以,在宮裏差點被夏侯雍掐死的時候她就很想不通。
把當家少主是個瘋子的事抖出來有意思嗎?
後來,穆玨又說有個假的夏侯雍潛進自己府上,她想著也奇怪。
盯著公主府的眼線那麽多,夏侯雍大搖大擺的過來,那些人看見了,事情不會傳出去?
以夏侯雍的脾氣,若是真的想見她,大可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存心惡心穆玨呢?
再說後麵故意溜了穆玨一圈的事,這怎麽看都是在激怒年輕氣盛的穆玨去找夏侯雍的麻煩啊。
夏侯家的爛攤子那麽大,夏侯雍還沒閑到自找麻煩,幾次三番招惹穆玨的地步吧。
而且,他一開始還想拉攏定北侯府來著呢。
“公主。”承樂還是不放心:“奴婢覺得他不可信。”
她見過夏侯雍對明儀十年如一日的好,見過狠厲的他在明儀麵前是多麽的好脾氣,也見過他為了明儀不擇手段的樣子。
她曉得夏侯雍不是輕言放棄的主,他要的就一定要想方設法得到。
但是,四個月了,承樂堅定的站了穆玨。
她家駙馬年輕俊俏會撒嬌,能打能說護犢子,定北侯府上上下下一片寧和。
所以,駙馬最好,不接受反駁。
“我覺得,還是可信的。”她放下茶盞出去。
甲板上,陸姣姣和景嫻已經和對麵一隻畫舫上的小姐們你來我往的聯了四五十句詩了,陸姣姣是書香世家的小姐,景嫻多病也愛看書,兩人到沒落了下風。
她們在這方說的熱鬧,臨近一隻船上的一群少年郎就興致勃勃的聽,明儀掃了一眼就發現了華淩,都是一群年輕公子,瞧樣子是來湊熱鬧的,船上沒別的人,倒是靠著幾隻魚竿。
“怎麽小駙馬不和他們玩鬧?”明儀覺得而有些稀奇:“他不是挺喜歡玩的嗎?又都是年紀差不多,理應玩得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