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玨算了算,怒了:“你反反複複的強調做什麽?太侮辱我的人品了!”
“哦。”明儀看著他:“所以呢?”
他躥起來抱著枕頭去小榻上睡:“我告訴你,你道歉,求我,不然我今晚就睡這裏了。”
“你自便。”明儀沒鳥他,舒舒服服的獨霸大床。
穆玨堵心。
在小榻上喂了一晚上的蚊子,第二日還沒天亮他就爬過來了,輕手輕腳的把明儀裹在被子裏,然後坐在旁邊盯著她。
大清早的,明儀硬生生熱醒,滿頭大汗的掙紮著掀開眼皮,和他互瞅了一會兒,“你把我裹起來做甚?”
“你看蚊子把我咬的。”他把臉湊過來:“癢死了。”
看他臉上脖子上都是疙瘩,明儀忍不住笑起來:“我又沒攔著你,你自己不悄悄過來怪我幹嘛?”
穆玨愣了一下,分明把自己可以偷偷摸摸爬上來這事給忘了。
“傻乎乎的。”明儀吹了他一下:“行,快把我放出來,我給你擦藥。”
他皺了皺鼻子,哼哼唧唧的趴下來:“我好難受,你讓我親一口。”
“我們能先洗洗臉嗎?一臉油光,你下得去嘴?”明儀深表懷疑。
“嗯,把眼睛閉上就好了。”
“那你別咬我啊,破皮的地方剛好了沒幾天呢。”
“嗯。”
他真就啃過來了,動作熟練了不少,啃著啃著,自己就把明儀從被窩裏扒出來了。
一腳踹掉被子,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裳,委屈巴巴的看著明儀:“這玩意兒解不開。”
“這可是死結,當然解不開了。”明儀推開他的腦袋:“就是防著你亂來的。”
他抿抿唇,一把按住明儀的手繼續啃。
明儀差點把他踹出去了他才老實,趴在旁邊盯著她胳膊上的守宮砂細瞧了一會兒問道:“這個是不是生下來就有的?”
“不是。”明儀把袖子拉上:“大概三四歲的時候,會有嬤嬤幫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