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薑慕宜趴在床榻上,她稍稍轉頭,“你之前可還有過其他的嫂嫂?”
溫扶桑手上給她擦藥的動作沒停。
她搖了搖頭,搖完後才知薑慕宜看不見,於是她開口:“沒有。”
“沒有呀,”薑慕宜下巴擱在手臂上,腦袋一點一點地,她嘟囔著:“沒有的話,他怎麽那麽會。”
薑慕宜想起方才就一陣臉紅。
最後一次親吻是不是她自己主動來著?
薑慕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而後倏地低頭。她將臉埋在臂彎裏,抿著唇在笑。
“嘶,”薑慕宜身子一顫。
溫扶桑立即停了動作,“慕宜姐姐,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不是,”薑慕宜不好意思地說:“是我亂動了。”
溫扶桑幫她把衣服穿好。
“慕宜姐姐,你這裏每日上一次藥就好。”溫扶桑將藥膏放在一旁,“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嗯,”薑慕宜點頭。
溫扶桑輕聲掩上門。
“阿兄,”她遠遠看了眼此時在前屋坐著的蘭秋,不自覺地擰了擰眉,“時風帶回來的是何人?”
在門外已經候了一會兒的溫京墨帶著她往偏處走了兩步,“是那女童的爹爹。”
溫扶桑垂目思索。
“阿窈,”溫京墨想起方才去審問時聽見的一堆汙言穢語,他正色問:“你不怕嗎?”
他知自己這個妹妹善良,但他作為兄長有時又不願看她如此。
對於她,他想的簡單,他就想她自己這一生能夠平安快樂就行。
“阿窈,若是以後你在這兒…”
“阿兄,”溫扶桑第一次打斷他說話,她看著他笑,“這不是還有你嗎?”
她低下視線,目光不知在看向哪裏,“阿窈還記得阿兄以前念過的一句話,”
“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難犯而易避也。”
溫扶桑又抬頭看他,“阿窈現在的所想大抵同那時的阿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