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羲洲按捺住內心的擔憂, 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女子站在黑暗裏,隱約露出個影子。
他快步過去:“你沒事吧?”
沈知禾似乎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還有些楞:“沒事。”
陸羲洲知道女子就站在自己的跟前。他並未與沈知禾觸碰, 卻能見到一個幾乎是融在暗夜裏的輪廓。
她扶著桌子,身形有些搖晃。
陸羲洲在她身後站了許久, 後來似乎是等的有些太久了, 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便試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
精準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於是,向來倔強的女子就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的, 毫無反應靠在了他的身前。
夏日本就稍微薄一些的麵料, 幾乎是在她撞到自己懷裏的瞬間,就被冰涼滲透。連帶著全身都是一個激**。
沈知禾沒有逃。
她沒有掙紮,甚至,陸羲洲也聽不見呼吸的聲音。在衣料的摩擦聲安靜下來之後,整間堂裏便隻剩下了, 讓男人有些心悸的, 自己的呼吸聲。
他捏在女子肩頭的手無意識用了些力氣。
看向身前那一團黑暗的時候,眼神茫然。
“知知?”顫動的聲線裏帶著些不確定。
在細微的聲息過後, 耳畔再次陷入了寂靜。
就在陸羲洲要低頭去查看沈知禾的狀態的時候, 女子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她顫抖著,機械而僵硬地動著身體, 像是一隻無措的小獸。
“我好難過。陸羲洲。”她終於控製不住, 大口地喘息起來, “我好難過。”
男人終於控製不住內心洶湧的情緒, 在她聲音息止的瞬間, 將女子的腦袋按在了懷裏。他抱著她, 就像是兩隻苟延殘喘的亡命鳥。
“沒事啊,我在呢。”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順著她的頭發,安撫地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著。兩道交疊的粗聲喘息裏,他沒控製住,忍了忍,才將那些奇怪的音調按在嗓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