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禾生病這件事, 並沒有與多少人知道。
茶館沒有她照樣能運作,掌櫃和小二知道自己老板的尿性,平時也不會來找她。而另外那些常客, 也對沈知禾時常離開的行為習以為常。
對麵的酒樓老板倒是在第二日上午過來了一趟。
她來的時候,沈知禾還沒醒。給她開門的是陸羲洲。
臥房的門是單扇開的。從裏邊打開之後, 站在外麵的曾晚荷抬眸便是陸羲洲的身影。頓時便渾身戒備。
她試探詢問:“你是她前夫?”
陸羲洲沒說話。
他在女子走進來之後, 將門敞開到極致,然後站在了門側。和曾晚荷保持了安全距離,給兩個女子留足了空間。
現在還是看沈知禾要緊, 曾晚荷也沒在意陸羲洲的不理睬, 走到了沈知禾的床邊。
女子在昨晚喝了一副藥之後,顯然已經好了很多。頭痛和胃痛都已經有所緩解,隻額頭還布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毛巾因為剛換過水,還是涼的。
“她怎麽回事?”
“發熱,胃痛。已經喝過藥了。”陸羲洲回答的語氣公事公辦。
等確定沈知禾沒有什麽大礙之後, 曾晚荷這才回過頭。她防備地走到了陸羲洲的身前, 明明她比沈知禾還低一些,偏生拿出了趾高氣揚的架勢。
對著陸羲洲指指點點:“我就知道你一來她準沒好事。上一次你過來她狀態一看就不對, 這一次你過來直接病倒了。好好在你京城呆著不好嗎?來我們清河鎮做什麽?沈知禾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陸羲洲氣息微頓。
視線落在指著自己鼻尖的手一瞬, 神色暗了下去。
“我們兩個的事,和你沒關係。”
曾晚荷聽著這渣男發言,一時間怒火肆冒, 恨不得對他動手:“一個男人沒本事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沒聽說過嗎?都已經看中京城裏的大小姐了, 來招惹我們知知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