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沈清池咽了口唾沫,下意識遠離那包混了杏仁粉的椰蓉,克製著自己不要發抖,“利用是什麽意思?我們難道不報警嗎?”
“報警?”沈放一挑眉,“理由呢?”
“他蓄意殺人!”陳祺語有些激動,“他知道清池對杏仁過敏,還故意給他吃杏仁製品,難道不算蓄意殺人?”
“那證據呢?”沈放衝桌子上打開的椰蓉一攤手,“周望延給你的是一包椰蓉,他大可說他隻是因為討厭沈清池,想要惡作劇,他不知道椰蓉裏有什麽杏仁,更不知道沈清池對杏仁過敏,隻知道沈清池討厭吃椰蓉,或者吃完椰蓉會嘔吐、拉肚子,所以想整蠱他。”
“這……”陳祺語臉色發白,“是這樣嗎……”
周望延跟他說的,好像的確是“惡作劇”。
“說起來,他怎麽會知道我杏仁過敏?”沈清池問。
“無非是沈敬告訴他的、朱正娟告訴他的,又或者是他自己看到了你的既往病曆,”沈放說,“沈敬的嫌疑可以排除,他現在巴不得兒子老實點,不可能自找麻煩。而朱正娟已經被羈押,兩人沒機會見麵,也不可能向他透露這些。”
沈清池:“所以是他被沈敬撈出來以後,在家裏看到了我的病曆?”
“我猜是這樣。”
因為知道了他對杏仁過敏,就想用杏仁害死他?
沈清池簡直無法理解,究竟什麽人才能幹得出這種事?
沈放:“如果是他看到你的病曆發現的,那麽除了他自己,不會有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你對杏仁過敏,隻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病曆本上又沒能留下可當作證據的清晰指紋,警察能拿他怎麽樣?”
沈清池沉默。
以周望延的主角光環來看,留不下清晰指紋的概率可能高達100%。
他深吸一口氣:“那他還打人了呢?他把祺語打成這樣,還威脅他,都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嗎?他說的那些話,我全都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