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池完全不敢看工作人員的表情,把腦袋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臉。
真是的,他本來隻是想調戲一下沈放,結果他還真順杆爬了,想報複他的心不要太明顯。
直到離開電影院,下了門前台階,沈放才把他放下來,並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用力而酸疼的右手。
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馬路上車輛變得稀少,看不到多少行人了,喧鬧了一天的城市終於在深夜安靜下來,但道路兩旁的燈火依然通明,成串的路燈不斷延伸,像是銀河落入凡間。
兩人順著路邊往停車場走,沈清池抱著爆米花桶,時不時往嘴裏塞一顆。
“現在不害怕了?”沈放跟他並肩而行,“剛才還嚇得腿軟站不起來,現在又能若無其事地在大街上走夜路。”
“……因為叔叔抱了我,所以我就不怕了,”沈清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反正,叔叔會保護我的對吧?”
沈放失笑。
他簡直在沈清池身上看到明晃晃的四個大字——有恃無恐。
兩人走進了路燈間的黑暗當中,沈放的語氣依然懶散:“那我要是不保護你,你就不活了?”
“要是不保護我,那……那我就自己保護自己。”沈清池說。
這還像是人話。
來到停車場,沈放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有什麽光亮在他指間一閃而過。
沈清池看向他手中。
是被他當掛飾用的那枚紐扣,紐扣上的透明寶石反射了路燈的光線。
“上車吧,”沈放拉開車門,“早點回家睡覺,困死了。”
沈清池上了後排,心說叔叔這作息未免也太養生了,剛看完驚悚片出來還能困,可見根本沒被嚇到。
他自己雖然也沒被嚇到,但緊張刺激感還是有的,現在精神得不行呢。
沈清池在車上吃完了剩下的爆米花,回家以後兩人各自占了一間浴室洗澡,沈放洗完澡出來,把頭發完全擦幹,倒在**就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