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開車載著兩個孩子,先把陳祺語送回了學校。
在學校門衛“你們能不能早點回來天天卡點再有下次幹脆別進來了”的罵聲當中,陳祺語悶頭衝進了校門。
目送他離開,沈清池回到車上,係好安全帶,問道:“叔叔怎麽還親自來酒吧接我?”
“誰讓你不接電話的?”沈放瞥他一眼,語氣中帶了責備,“你十點下班,快十一點了還沒回家,手機又打不通,我不來找你怎麽辦?”
“也就比平常晚了半個小時而已……”沈清池小聲嘟囔。
“你說什麽?”
“沒什麽,”沈清池將視線放平,目視前方,“那你完全可以問司機嘛,他不是一直在酒吧門口等我?”
沈放:“……”
沈放:“嘖。”
沈清池看到他不耐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是猜中了。
果然是借口。
叔叔就是單純地不滿他晚回家還不事先通知他,故意過來抓人的。
有話不肯直說的男人啊。
見對方不理自己了,沈清池引開話題,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本來是打算下班就走的,不過今天客人太多了——酒吧歇業這麽久第一天開門,蘇老板的朋友們都來了,還帶了好多禮物過來,關門以後,蘇老板給我們分東西來著。”
“禮物?”
“對啊,還有給你的。”
“給我什麽?”
“等回家再給你看吧。”
沈清池把東西都裝在了書包裏,在車上掏怪不方便的,而且他把那對杯子也帶回來了,萬一掏的時候一個刹車,把杯子打了,可就得不償失。
兩人回到家中,沈清池率先去洗澡,白天出門時他噴了一身的防曬噴霧,穿了防曬衣還打了傘,一天下來,感覺自己要被捂發黴了。
雖說紫外線過敏能逃掉軍訓和體育課,但日常生活也怪不方便的,中午他跟陳祺語一起去食堂吃飯,都一路小跑,見到陰涼就鑽,生怕多曬幾秒就會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