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扯了扯蕭晟昀袖子,蕭晟昀看了眼範公公,範公公得到示意,去太醫院請人。
“讓褚大夫直接去定遠侯府。”江苓加了一句。
“臣多謝陛下,多謝君後。”
“不管怎麽說,樂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見死不救,”江苓讓宮人上茶,“我之前為樂章把脈,他的脈象看不出異樣,若不然,當時我也不會置之不理。”
“浮世教的滲透太深,為了不引起浮世教的懷疑,樂章逃離浮世教後,服下了一種能隱藏脈象的藥。”定遠侯世子解釋。
“樂章他,在浮世教待了多少年?”江苓記得,詹樂章最初和他說起浮世教的時候,隻說了在浮世教的時候年紀很小,根據定遠侯世子的說法,不難推測出,詹樂章在浮世教待的時間不短。
詹樂章的回複也證實了這點。
“十年,為了奪取那些人的信任,他服用了浮世教的秘藥,那藥基本無解,也弄清了自己的身世和殺害他父母的仇人是誰。”
江苓放心不下詹樂章,和蕭晟昀商議後,與定遠侯世子一起去了定遠侯府。
相識這麽久,這不是江苓第一次來詹樂章住的院子,和以往每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一個清瘦青年在院子裏迎接他。
因為主人突發重病,院子裏很安靜,仆人臉上的神情也很嚴肅。
免去他們的行禮,幾人到了臥房。
詹樂章躺在**,麵色蒼白,像是要隨風消逝一般。
定遠侯世子掩下心中哀痛,對褚大夫拱了拱手:“有勞褚大夫。”
“世子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
褚嶠上前,為詹樂章把脈,隨著時間過去,他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半晌,褚嶠退開:“我可以一試。”
定遠侯世子心下一鬆。
江苓走到床邊,褚嶠道:“殿下也可以看看。”
他沒有拒絕。
詹樂章的脈象很雜亂,和江苓第一次給他把脈時呈現出的完全不一樣,江苓在詹樂章體內感知到了自己渡入的本源力量,那道力量護著詹樂章的心脈,讓其不因混雜的藥物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