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長順本來還在為盧嘉木找江苓茬而憤懣,聽到江苓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瞥見盧嘉木難看的臉色,長順忙捂住嘴。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盧嘉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知道你沒人疼了,不必羨慕嫉妒我,”江苓上下打量幾遍盧嘉木,“就你這長相和脾氣,找不到人疼多正常。”
“我和你說的是這件事嗎?!”氣憤中,盧嘉木勉強找回理智。
“不管你要說什麽,都改變不了你沒人疼的事實。”
江苓左一個“沒人疼”,右一個“嫉妒我”,把盧嘉木氣了個仰倒。
“你別得意,醫館現在是我在管,你不過是一個學徒,能不能繼續留在醫館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你等著!”說完這句話,盧嘉木心情平複了一點。
是啊,江苓再怎麽伶牙俐齒,都隻是一個學徒而已,他跟一個學徒置什麽氣,直接把人弄走不就行了?
他在醫館經營十年,沒道理連個剛來不久的學徒都對付不了。
“好啊,我等著。”
江苓語氣裏沒有任何害怕的意味,這讓本意是威脅他的盧嘉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但很快,這股不安被他壓下。
一個靠夫家的學徒罷了,能翻起什麽風浪?他那夫家也不見得是個靠譜的,不然那麽多好醫館,怎麽偏偏把人送到這裏?怕不是家裏人不樂意,無法之下隻能將人養在外麵。
這麽想著,盧嘉木心情又好了一點。
江苓看他臉色變來變去,一會生氣,一會冷笑,低聲問蕭晟昀:“夫君,他是被我氣傻了嗎?”
“苓兒這張嘴,確實氣人。”蕭晟昀同樣小聲回答,若不是被江苓攔了一下,盧嘉木現在已經被處置了,一個中飽私囊的蛀蟲,若非江苓說要親自處理,他不會讓人留到現在。
江苓不樂意了:“我隻對壞人這樣。”
“是,苓兒在我麵前,嘴最甜了。”蕭晟昀從善如流改變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