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倦將碎糖渣吞咽了下去,慢慢地轉過身,將手腕捂著腹部,勾著嘴角道:“要是砸到了,老師拿什麽賠我?”
“……”
鬱月生一時間啞口無言,臉色看起來別提多糾結了。他沉默著將大手探進齊倦薄薄的衣衫裏,覆上了對方冰冰涼的腹部。手下果真在一抽一抽的,看來不像是裝的。
“真疼?”
“嗯。這裏也疼。”齊倦捂著他的手向下挪動著,指尖滑過柔軟的肌膚時輕輕凹陷了一點好看的弧度,那雙漆黑的眸子也亮亮晶晶地回了過來。
“知道了。”鬱月生索性垂落著眼睫,不再瞧他,隻是坐在一旁給人慢慢揉著疼痛的地方。
齊倦想起之前擼貓的時候,那隻小貓咪慵懶地“喵嗚、喵嗚”叫著,時不時還會去蹭蹭他的掌心。
他感覺自己現在也像是一隻舒服到極致的小貓了,把柔軟的肚皮都留給那隻修長瘦白的手,甚至想要在醉倒在那方溫柔之下,堪堪軟糯、漸漸融化。
等著冷痛的感覺稍稍緩和了些,不似先前那般擰絞難捱。齊倦撐著胳膊坐起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般認真地說:“好不少了,謝謝老師。”
“嗯。”
沒正經到三分鍾,齊倦補了一句:“禮尚往來,老師我教你一招吧。”
鬱月生頓了頓,才說:“是什麽?”
“上次阿姨為你愁著的那件事,你這樣太冷淡了不行的。遇見喜歡的女孩子,老師要學會哄哄人家,說些好聽的話。”
鬱月生沉著臉,脊背也僵了僵。
不怪齊倦的媽媽上次以為他是齊倦同學,實在是年紀輕輕,連齊倦嘴上稱呼著他“老師”,有時候反而覺得鬱月生更像是一位不經挑逗的高冷學長。
好半晌之後,齊倦甚至以為那人要斥自己多管閑事了,這才聽見對方別別扭扭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怎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