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繼續說著:“池隱也從他爺爺奶奶家搬回來了,你們小時候不是玩得挺好的嗎?剛好做個伴。你姑姑平時也不能經常回家,你一個人哪行。”
齊倦冷笑了一下:“既然這麽久都可以各過各的,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把我接回去。”他的語氣挑釁地上揚著:“難不成,是池隱動搖你在他們家地位了?”
鬱月生:“……”
他剛才還在想著這個池叔叔跟池隱是什麽關係,現在來看很有可能會是父子倆。
“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女人說話有些衝了,但她的臉上很快便恢複了剛來的時候那副笑臉盈盈的樣子,說完還理了理裙擺,像是要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偏偏齊倦就不吃她那一套:“這是什麽光榮的事情嗎?你還要當著我的老師麵來說?”
“是你老師嗎?我剛以為是你同學或者朋友。”女人打量了一眼鬱月生,一臉歉意道,“抱歉啊老師,我就是找孩子聊聊,我不放心他。”
“你們先聊,我去外麵接電話。”鬱月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就近找了個長椅上坐下。
果然還是外麵空氣好些,他一聽別人吵架就覺得煩悶難受。也不是真要打電話,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覺得別人在聊家事,他一個外人在場不太好。
鬱月生將頭抵在牆麵上,靜靜地看著過往的路人。倒是沒一會,他的身邊有了點動靜,鬱月生低下頭時,就見著有個小不點跟著他一起出來了。
那是女人帶來的小孩,被喚作“安安”的那位。鬱月生沒帶過小孩,也不知道這樣的剛到椅子邊的應該是多少歲,也許是四五歲吧。
如果齊倦沒有見到過安安,那麽至少也有好多年沒有見到他媽媽了。
小不點好像想要爬到椅子上邊來,短腿曲了好幾次,明明膝蓋都夠著椅子邊了,手心死死攥著椅子兩旁,哼哧哼哧地也沒能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