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月生有些生氣:“你再說這些……”死不死的。
明明他一直都是挺清醒的人,又怎麽會沒有想過那個最壞的結果,每次都隻能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
齊倦討好似的環住他:“我錯了。我就是想說,池隱早就是過去式了。我都沒你這麽在意他。”
怕鬱月生不高興,就繼續用指尖輕輕戳著他的後背。
“知道了。”鬱月生總算願意轉過身來。
齊倦有些開心地彎彎嘴角。他將臉貼著枕頭,整個人向床頭蹭了蹭,胳膊依然是環著鬱月生的姿勢,搭在鬱月生背後的手也替他掖了掖被子。
雖然放在平時,齊倦也比鬱月生高一些,但是高的並不多。
而在這個動作下,齊倦可以把鬱月生嵌在自己懷裏,用下巴抵著他的額間,想著自己已經強大起來,可以替老師擋風遮雨。
“老師也有討厭的人嗎?還有誰呢?”齊倦有些開玩笑得說。
“沒了。”
“是覺得池隱是我可能喜歡過的人嗎?”齊倦側過臉,用唇輕輕去碰著鬱月生的額頭,“我可以理解為老師在為我吃醋嗎?想誇。”
他說著將鬱月生往自己懷裏按了按,讓他聽著自己堅硬胸腔後的心跳聲。
“倦倦。”鄰床的姑姑驚訝道,“你在幹嘛?”
兩人離得很近,緊張中,鬱月生猛然抬起頭來,頭部一下子就頂到了齊倦的臉頰,痛得他“嘶——”了一聲。
鬱月生皺起眉。
“噓。”齊倦做了個手勢。
那邊,姑姑窸窣翻了個身,繼續念叨著:“架子上的糖不是給你的,別亂動。等會姑姑重新拿給你。”
有個鬼的架子。
感情又是夢囈。
齊倦無奈地卸了一口氣,揉著臉頰:“怎麽她一說夢話,我就要遭殃。”
“我看看。”鬱月生總算摸到了手機,打開手電筒,又撐著床微微起了些身。